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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破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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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破冰

“老八是別有居心,不過但凡你謹慎小心些,又怎麽會輕易落入別人的算計之中?”胤禛冷嗤一聲。

只是看著一副深受打擊之色的胤禎,心中又有些不忍,但是胤禛本就不會安慰人,頓了頓,最後只硬邦邦道。

“行了,別苦著一張臉了,現在知道倒也好,總比一直被蒙在鼓裏的強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胤禎憋屈道,隨即想到自己居然被人耍的團團轉,胤禎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恨陰郁之色。

胤禎恨聲道:“不過八哥九哥這次這般算計我,這口氣說什麽我十四都咽不下,我怎麽都要報覆回去!”

胤禎本來就是愛憎分明之人,之前因為心中存著一絲幻想,還有些掙紮。

可現在幻想破滅,胤禎心中的怨氣更是成倍地增加,一想到胤禩他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覺得心裏恨地緊。

看著一臉仇視的胤禎,本來還松了一口氣的胤禛只覺得眉心一跳,當即重重地呵斥一聲:“胡鬧,剛才讓你三思而後行,現在又沖動了?什麽報覆不報覆的,那是你的兄長。”

胤禎正想著該怎麽做才能出了心中的這股惡氣,突然被胤禛訓斥,不由得心生委屈,犟聲道:

“兄長怎麽了,他們算計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是他們的弟弟?既然他們做了初一,難道就不允許我做十五?”

“你當這是江湖恩怨仇殺呢,還初一十五的?”胤禛沒好氣道。

不過見胤禎不服氣又委屈的表情,胤禛不由得有些頭疼,只得軟聲道:“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,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能任著你的性子胡來的。

皇阿瑪本來就很不喜歡我們兄弟之間相互爭鬥,之前就因為大哥和太子的事大動肝火,你要是再來這麽一出,不是正撞上皇阿瑪槍口上嗎?

你要是心裏還是難受,大不了以後慢慢遠著他們就是了,但是明面上不能撕破臉皮,明白嗎?

胤禎心裏還是有些不甘,但是也知道胤禛說的不無道理,嘟囔了一句:“明白了,我不會和八哥九哥撕破臉的。”

見胤禎雖然面有不甘,但是卻並無勉強之色,胤禛松了口氣,點了點頭:“明白就好,明年你也要上朝參政了,還是早點適應這種這些爾虞我詐才行。以後萬事多留個心眼,做什麽都不能沖動,要三思而後行才是。”

聽著胤禛話中的關心之意,胤禎不由得心中一暖,但是面上卻依然裝作不在意地樣子,只點了點頭,低聲道:“四哥教訓地是,我明白了。”

按理說,氣氛到這裏,兩兄弟的關系也緩和了不少,多少該說些溫情的話、增進兄弟間的感情才是,只是長久以來的生疏讓兩兄弟之間一直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。

兩人都在心中等著對方先開口好打破僵局,但是等了半天都沒見對方有開口的意思,兩人瞬間又陷入了長久的沈默了。

而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,耿梨正在自己房間認真地校閱著胤禎送來的《禮記》。

一開始耿梨是讓春桃在一旁讀原文,自己則聽著對照著檢查,但是後面發現這樣的效率實在是太慢了。

畢竟春桃雖然識一些字,但是也不多,讀起來磕磕巴巴的,尤其是面對《禮記》這種需要一定文學基礎的文章,斷句都不知道在哪裏,聽得耿梨是雲裏霧裏。

所以在讀了幾頁之後,耿梨也不耐煩了,一把奪過春桃手中的書吐槽道:“行了,照你這個讀法,這校對到明天天亮怕是都校對不完,到時候十四弟怕是早就跑了,還不如我自己來。”

“……”春桃被耿梨訓斥了有些委屈。

她本就只是一個伺候人的奴婢罷了,能識得幾個字已經是很不錯了,難不成格格還指望她能像那些進士翰林一般倒背如流不成?

就在春桃委屈的時候,就見耿梨兩手同開,把書頁翻地嘩啦嘩啦直響,眼睛更是在兩本書冊之間來回地轉著。

雖然說耿梨之前也沒有讀過《禮記》,但是自成為阿飄以後,她的很多能力都大幅度得到了增長,就好比這校對,刷一眼過去就能辨別是否有不同的地方,速度都快趕上後世電腦查重了。

不過片刻的功夫,耿梨就看了整整五頁的內容,比剛才春桃讀的還要多。

耿梨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對,但是卻看得春桃眼睛都直了。

“……格格,您能看清書上寫的什麽嗎?”春桃嘴角抽了抽,委婉地問道。

這哪裏都在校閱,這分明就是在翻書而已,翻地速度這麽快,鬼能看出這上面寫的什麽?

完全沒聽出春桃的言外之意,耿梨頭也不擡地回道:“怎麽看不清?不都是寫的清清楚楚嗎?”

“……是嗎?格格能看清楚就好。”春桃幹笑了一聲,心裏卻忍不住有些懷疑。

格格查的這般敷衍不會是為了嚇唬一下十四爺、做做樣子的吧。

耿梨要是知道春桃心中的想法,怕是要翻白眼了。

她好不容易等這個機會能親自給自己出氣,哪裏可能會做樣子?

本以為九萬多字的《禮記》,找出一兩處錯漏的地方易如反掌,但是直到看到最後一個字,耿梨都沒有發現胤禎少抄一句,頓時楞住了。

“沒道理啊,這麽長的《禮記》怎麽可能會沒有少抄呢?又不是word覆制粘貼?”耿梨來回翻著兩冊《禮記》,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。

難不成那個混蛋臭小子真的就那麽老老實實地把整本書給抄下來了?

看著耿梨那不可置信的表情,一旁的春桃嘴角都忍不住抽了。

就格格那個校對的法子,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兩本書給翻完了,這能檢查個什麽出來?有什麽好震驚?格格這演戲演地也太假了些吧!

還以為耿梨在演戲的春桃假笑一聲道:“十四爺也是打小就熟讀四書五經的,不過是抄寫一部《禮記》而已,自然是不在話下,既然格格您沒有查出什麽錯處,想必十四爺的確是沒取巧少抄,那這事就這樣算了吧!”

一聽春桃說算了,耿梨當即不高興起來了,鼓著臉不滿道:“什麽叫做算了?這麽重要的事怎麽能就這麽算了呢?不行!肯定是剛才我沒檢查仔細,有些地方漏了,我再檢查一遍。”

耿梨越想越不甘心,重新拿起胤禎抄的那本《禮記》檢查起來。

雖然剛才看了一遍,大致內容都還記得,耿梨也不用對照了,就直接翻看起來,而且速度比剛才還要快。

這次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,就從頭翻到了尾,看得一旁的春桃杏雨很是一言難盡。

春桃杏雨:“……”

他們格格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,這樣把書翻一遍有什麽意義嗎?

“……格格檢查出十四爺有少抄的嗎?”春桃幹笑了一聲,問道。

“……貌似沒有。”耿梨越看越失望,最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,整個人趴在桌子上,臉上滿是沮喪之色。

哎,怎麽這倒黴孩子就這麽實誠呢,還真的從頭抄到尾?這還是那是雍正登基了都敢和對方對著幹的大將軍王嗎?這也太慫了。

看著趴在那裏揪著書本小聲碎碎念吐槽、滿臉不開心的耿梨,春桃忍不住眼皮子直跳。

看來格格還真是想讓十四爺再抄十遍《禮記》啊!

眼見這耿梨的怨念越發森重,春桃不禁有些頭疼,忍不住脫口而出道:“格格要是真想罰十四爺再抄十遍《禮記》還不容易,上次十四爺和格格賽馬輸了不是答應了格格三件事嗎?格格只管讓十四爺抄就是了。”

話說出口之後,春桃就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草率了。

她這不是坑人嗎?這要是讓董嬤嬤知道了,她還不被訓死?

果然,剛才還有些死氣沈沈的耿梨聽了春桃這話就如同滿血覆活一般,一臉紅光。

耿梨激動地一拍手掌,興奮道:“對啊,他還答應我做三件事呢,那我還費什麽勁找理由?我可以直接讓十四抄啊!”

耿梨有些懊惱,都說一孕傻三年,果然沒錯,自己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。

不過現在也不遲,一想到等下就能看到胤禎一臉晴天霹靂的表情,耿梨臉上的笑容越發重了,人也坐不住了,當即提著裙子就要往外跑,卻被春桃給攔住了。

“格格,您這是要幹嘛?您不會是真的要十四爺抄十遍《禮記》吧,這要抄死人的。”

春桃一臉緊張地問道,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多嘴說了這事,以格格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,十四爺怕是有苦頭吃了。

但是出乎意料的是,耿梨卻是一臉失望地看著春桃,嘆氣道:“春桃,難道在你的心中,你家主子就是這般不講道理的人嗎?十四弟到底是爺一母同胞的親弟弟,俗話說的好,不看僧面看佛面,我哪能真的讓他抄十遍《禮記》呢?是不是?”

這樣的好事,怎麽能浪費在抄書這種沒技術含量的事上呢?多糟踐她好不容易贏來的賭註啊!

“……”春桃表情有些方,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。

不是嗎?他們格格不是一向都是不講道理的嗎?什麽時候這麽通情達理了?

不過看著一臉誠摯的耿梨,春桃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格格想地太過惡劣了。

想了想,春桃試探道:“那格格,您是不打算為難十四爺了?”

“開什麽玩笑。”耿梨如同變臉一般,臉上的失望之色霎時一收,臉上滿是嚴肅之色。

“孔子雲,以德報怨,何以報直?這筆賬要是不算的話,也太對不起孔子他老人家這至理名言了。

再說了,想我這樣的人,要是念頭不通達的話,可是有走火入魔的危險,我可不能冒這個險。”耿梨捂著胸口,臉上帶著一絲懼色。

那些玄幻小說不都是說了,修真者修煉講究個念頭通達,要是一味忍讓的話輕則修為停滯不前,重則走火入魔身死道消。

她也不指望自己能夠飛升成仙,但是也不能就因為這麽點小事就紅顏薄命吧!

好不容易變成人,她還沒活夠呢!

耿梨自認為自己的理由很充足,但是這在春桃她們看來,和哄三歲小孩完全沒區別。

“……”看著自家格格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春桃張著嘴巴久久沒有回神。

雖然說她一直知道自家格格一向歪理一大堆,但是怎麽也想不通格格是如何扯到走火入魔上面去的?格格又不是和尚?

而且這事和孔老夫子有什麽關系?格格還真是為了給自己找個“正當”的理由,什麽都能生搬硬套啊!

不過有一點春桃倒是聽出來,就是格格還真沒打算輕易放過十四爺,所以……

剛才格格之所以之所以沒借著《禮記》的事為難十四爺,難道是因為嫌文章太長了、校對起來太麻煩了懶得查不成?

耿梨出現在正堂的時候,胤禛兩兄弟正處於一個很尷尬的氛圍中,都有些坐立難安。

看到耿梨的出現,兩人都松了一口氣,畢竟不用在面對那麽尷尬的局面了。只是隨即胤禎就緊張起來,尤其看著耿梨那滿臉笑容的樣子,胤禎當即心中咯噔了一下。

這女人笑得這麽開心,他不會是真的漏抄了哪裏吧!

想到自己可能要再抄十遍的《禮記》,胤禎的後背頓時冒出一層的汗珠,右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。

胤禛同樣也以為耿梨找到了胤禎漏抄的地方,不由得有些頭疼。

這十遍《禮記》他自然是不可能讓胤禎再抄的,倒不是說他偏袒自己的弟弟,而是胤禎身為皇子,雖然還沒有如朝參政,但是每天的功課依然還是不少的。

之前那九萬多字的《禮記》已經耽誤了胤禎不少時間,要是再來十遍,別說胤禎能不能抄下來是個問題,皇阿瑪那裏就過不過去。

只是如果不讓胤禎抄的話,耿梨這邊更是會有意見,以她那小心眼的性子,還不知道要用手段報覆回去呢。而他的耳根子也別想清凈了,怕是要被念叨死。

一想到這裏,胤禛只覺得越發頭疼了。

但是這事是躲不過去的,胤禛只能硬著頭皮、有些忐忑地問道:“你校對的怎麽樣了,是不是查到十四弟有漏抄的地方?”

而胤禎此時也屏住呼吸,緊張地看著耿梨,生怕從她嘴裏聽到什麽噩耗。

聽胤禛這麽問她,耿梨不由得有些失望,語帶譴責道:“四爺,十四弟到底是您的親弟弟,您怎麽能這麽不相信十四弟的能力?

不過是區區九萬多字的《禮記》而已,十四弟怎麽會犯漏抄這樣的低級失誤呢?”

果然是歷史上刻薄寡聞、生性多疑的雍正大帝,連才十幾歲的小孩子都懷疑,難怪會懷疑她會偷偷騎踏雲呢!果然人品有問題!

胤禎:“……”

這話的意思是他沒漏抄?

雖然覺得耿梨這話說得有些別扭,但是胤禎心中的石頭到底落了地,臉上露出了輕松的表情。

尤其聽耿梨這般誇自己,胤禎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得意之色,本來還對這位小四嫂還有些意見,此時也改觀了些。

而一旁的胤禛卻是被耿梨這一言論給驚住了。

尤其看著一臉譴責的耿梨,胤禛深深吸了口氣,只覺得手有些癢。

什麽叫做他不相信十四的能力?明明就是她一直在致力抓十四的把柄,現在反倒是倒打一耙,成了他的過錯了?還要臉嗎?

不過雖然心中滿是惡氣,但是耿梨話中的內容卻引起了胤禛的註意。

胤禛忍不住皺了皺眉,問道:“你真的從頭到尾都校對了一遍嗎?”

要是他沒記錯的話,從剛才到現在,不過才過去了不到三刻鐘的功夫吧!

就耿梨那對《禮記》半知不解的程度,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這近十萬字的《禮記》校對完?

還是說這女人不會是壓根沒有校對吧!

而胤禎聽了這話也楞住了,有些狐疑地朝著耿梨看去。

絲毫沒察覺到兩人的懷疑,耿梨有些不滿地糾正道:“不是一遍,是兩遍,我整整校對了兩遍。”說到這裏耿梨就有些郁悶。

本來自己可以找了個名正言順的機會教訓一番這臭小子,誰知道檢查了兩遍楞是沒找到漏抄的,不僅如此連字都沒抄錯一個,讓她想找機會發難都不行。

幸好還有之前賽馬贏的賭約,否則她今天怕是得要郁悶死。

“兩遍?”胤禛的嘴角抽了一下,幹笑一聲,“那你校對地倒還挺快的。”

這話是騙鬼呢?十萬字的文章全部認真看下來都不止要兩刻鐘,更何況還要連著校對兩遍?不會是只把書翻了兩遍吧!

尤其看著耿梨身後那兩個婢女那不自然的神色,胤禛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,忍不住默默吐槽起來。

雖然對耿梨的行為有些無語,但是胤禛心裏卻不免松了一口氣,還以為耿梨並沒有為難十四的意思,剛才那般大張旗鼓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,看向耿梨的眼神不禁多了些欣慰之色。

雖然平時瘋癲了些,但是在大事大非上倒也算是明事理。

而胤禎也同樣也是如此認為,心中微微有些感動,對耿梨的態度又轉變了一些。只是他嘴上一向不饒人,加上之前賽馬還敗給了耿梨,更不想在耿梨面前服軟。

只見胤禎背著手,冷哼一聲,一臉倔強道:“耿氏你還是再好好校對一遍吧,我胤禎說過的話就不會收回,但凡少抄了一個字,我再抄十遍,決不食言。”

一句話把胤禛聽得眉心直跳,恨不得給自己這個蠢弟弟的腦袋狠狠地來一下。

剛才說了半天讓他三思而後行的話全白說了,現在耿梨明明都已經給他臺階下了還一副錚錚傲骨的模樣。

激怒耿梨有什麽好處,真當十遍《禮記》是好抄的?這腦子裏整天想什麽嗎?

一瞬間,胤禛忍不住生出一種“管他去死”的念頭。

耿梨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,看著一臉傲嬌的胤禎還以為對方在嘲笑她,忍不住在心中狠狠地罵對方小人得志。

不就是準備無誤地抄了一遍《禮記》嗎?有什麽好得意的?以為自己就拿他沒辦法了嗎?

呵呵,真天真,不知道有句老話叫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嗎?

耿梨假笑一聲道:“我都已經校對兩遍了,就不用再校對了,也省的浪費時間了。”

胤禎其實本來剛才話說出口時也後悔了,懊悔自己又沖動了,後背更是忍不住冒冷汗,生怕耿梨真的再校對一遍,整個心都提了起來。

現在聽得耿梨這麽說,一顆心一下著了地,剛想再說兩句撐面子的話,但是到底還是有些慫了,只裝作若無其事道:“那就好,既然沒事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今天在這裏收到了太多的驚嚇,現在的胤禎只想快點回去,總覺得自己似乎和這裏八字相克似的。

而一聽到胤禎要回去了,耿梨心中一急,想都沒想就開口說道:“誰讓你現在回去的?咱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呢!”

“賬?咱們之間還有什麽賬?”胤禎楞楞地看向耿梨,神色有些茫然,胤禛卻是忍不住撫住腦門,一副頭疼之色。

他就知道,這事沒這麽容易了結。

而看著胤禎一連茫然地表情,耿梨的表情頓時黑了,幹笑一聲道:“十四弟,俗話說得好,君子一言可是駟馬難追,當初咱倆賽馬的時候,你可是親口答應我的,輸了就答應我辦三件事。現在不過才過了短短十天,你可別告訴我忘了。”

耿梨狐皺著眉看著胤禎,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。

這一臉不知道的樣子,不會是想賴賬吧!

胤禎自然看到了耿梨眼中的鄙夷,臉色頓時又脹紅了,緊握拳頭怒道:“我自然沒忘,只是一時沒想起來而已。”

虧他剛剛還對這個耿氏的印象有些改觀呢,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,果然是個無禮的女人。

“我說過的話絕對會做到,說吧,你要我做什麽,抄十遍的《禮記》?”胤禎梗著脖子硬聲道——不過沒註意到他略微發顫的語氣的話。

“那十遍《禮記》不過是個玩笑罷了,我怎麽能真的會讓十四弟你抄十遍《禮記》呢?十四弟你也太小看我。”耿梨皺了皺眉,神色有些不滿。

怎麽一個兩個都會認為她只會讓人抄書,難道在這些人眼中她連個像樣的整人法子都想不出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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